VVVVV

告诉哥一个秘密——

【上】BLOOM

*各位元旦快乐鸭!

*是群里的花吐症/赤花症的作业

*【虽然是十二月的作业 @ALL珍自耕农大队 

*且没有写完

*ksj开局死亡注意

*不过是HE哦

*是我的一次尝试吧,祝大家食用愉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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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朵绽放有什么条件呢?

首先当然是种子。然后水分,养分,阳光。

可花朵的种类太多了,人们不知道它们的生命力,有时远超过人们的想象。或许不需要水分,养分,可能甚至不需要阳光。

所以最重要的:也许只有种子而已。

-

 

心理医生这个职业,说实在还挺危险的。

首先,接触到高危病人的风险程度不小,坐在会诊室时如此,上门服务更甚——一方面,不能出门的患者严重系数多少偏高,另一方面,若是知道了一些势力不可告人的秘密,也是得藏着脑袋过活。可高风险,往往伴随着高回报,我便是如此坚信的其中一员。

说白了就是掉钱眼里。

这么些年,我仗着自己是个练过几手的八尺男儿,配合过为了逃脱罪责而谎称自己精神有问题的人表演,听过宇宙能量体,也和狂躁发作的病人拼过菜刀,除了比同行更鼓一点的钱包,还听闻了不少有趣又神奇的事件。

接下来这个故事,便是最让我难以忘怀的,也是我整个职业生涯——不,或许是我这一生中,听到的最为奇幻迷离的……额,怎么形容呢?

爱情故事吧。

 

 

  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接大金主的单子,可田氏这么大的企业倒是头一次。

关于田氏与金氏,B城的人几乎是无人不晓,两大巨头一个在明一个在暗,和B城一同成长壮大。从神仙打架到表面言和,其实依旧互相瞧不起这点事,对B城人来说早不算什么八卦。人们像是一部两百集连续剧的观众,对剧情发展已毫不关心,顶多偶尔在报纸电视上瞥到两眼,发出一句哦他们还在播啊的感叹。

可就在三个月前,这部过气连续剧突然炸出了个大新闻:田氏幺子田柾国,在金氏长子金硕珍的公寓中,将其杀害了。

案子轰动全城,前不久出了结果,凶手田柾国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,却没成想田家一纸精神病诊断书,让田柾国逃了罪责。判决一出,关于案件的种种再次传得沸沸扬扬,有人传仇杀,因为据说田柾国的奶奶被金硕珍害死了;有人传情杀,因为据说那金硕珍和田柾国的哥哥有一腿。只有一点是版本统一的——

人们都说,他吃掉了金硕珍的眼睛。

听起来就让人微妙,可酬金实在丰厚,且田家表示保证我的绝对安全。我踌躇权衡后,还是决定接下,便在约好的日期上了他们准备的车。

 

一下车,我便从四面八方感受到了视线。

来自园丁的,管家的,仆人的,以及无处不在的摄像头的。

说实话,这种被随时监视的感觉实在让我不舒服,再加上这里面住着的还是那个轰动全城的,因“有精神疾病”被释放的杀人犯,就更让人胆寒——傻子都知道这一纸精神疾病的判决书水分有多大——然而。

 “我们田家没有杀人犯。”

然而委托我的时候,田父亲自来了我的办公室。只是近六旬的男人却花白了头发,从沙发上起身,西装革履站得笔直。
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
“李先生请务必……相信我们田家。”

 

“请你……求求你。”

“救救国儿。”

 

快到玄关,来自人类的视线总算少了,隐约有歌声从里面传来。到了客厅,我身边只剩下一个女佣,连摄像头们都隐蔽了起来,那歌声轻飘飘地,逐渐清晰。

听起来是个清亮的男声,音色有些耳熟,调子说不上名字,可能是我不太关注音乐,但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。

我刚踏上客厅的地毯,歌声便截然而止了。只有一个男人站在一盆绿萝前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拨开垂下的绿叶,露出一块藏在阴影里的黑色,闪烁的红光正对着我的眼睛。

我可算知道怎么能保证我的绝对安全了,和着我在这的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呢。

“您好,是田柾国先生吗?”

那人回过头来,沉默着看我。

不得不说这人生得一副好皮相,或许是那双大眼睛的缘故,分明已经二十好几的男人愣是透着股青涩的少年朝气。他反应了一会,冲我点点头,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,见我不动,才示意我也坐下。

“我是李以贤,您的父亲——约我今天来和您聊聊天。”

“噢。”

有些怕生,有些虚弱,黑眼圈盘踞在眼眶周围,扎眼得很。他没有刻意隐藏,手腕处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,深深浅浅有不少痕迹。

坐下后,我先是拿出了我的表放在桌上,确认田柾国也能听到指针行走的声响。和大多数心理医生一样,我的治疗手段也无非是催眠——毕竟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等陌生人对我们敞开心扉。

那个唯一的女佣人端上一杯茶和一个果盘便退到了别处,我看了眼,所有水果被切成精致的小块,一旁的签子两头圆润,要很用力才能起到作用。

“反正又是来问……珍哥的事吧?”

指针的声音平稳而规律。田柾国说得极轻,音量几乎和嘀嗒声平齐,像是说给自己听的,可说完了,又看着我。

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进入正题,稍微有些惊讶。不过患者能配合自然是好事,于是我权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,也没再含糊。

“嗯,关于金先生的事……我很遗憾,可据我了解——”

“啧,我就知道。”

田柾国砸了下舌打断我的话,不再是那副木讷的表情,不耐烦地顶着腮。

“有什么好说的呢?”

“无论来什么人,我都会承认珍哥是我杀的。”

“因为这就是事实。”

他说着说着,用手指摩挲着手腕的伤,半袖外露出的手臂肌肉紧绷,那只按在伤口上的手指随着他重复的字句越来越用力。

越来越,越来越,越来越,直到有一部分陷下,我才发觉田柾国的指甲有些长了。

“珍哥…硕珍,是我杀的。”

可那田柾国像没有感觉一样,只是下按,下按,下按。

“就是我。”

“田柾国。”

“亲手杀死的金硕珍。”

精神疾病看来不是在骗人,我不知该不该庆幸。眼见情况急转直下,那些结了痂的肌肤就要渗出血珠,我连忙岔开话题。

“不是,我是要说,据我了解——您和金先生的关系,不是……呃,还不错吗?”

我斟酌着措辞,但好在我这半猜半蒙的话让田柾国停了下来,他盯了我一会,我则一边盯着他的眼睛,一边注意他手的动作。

指针的声音稳定地响着。

“…不错吗?……喔,在你们看来是这样啊。”

他垂下眼,我见他的手渐渐卸了力气,才在心里松了口气。

“那,您们的关系其实是……?”

“……你想聊这个?”

“就聊聊。”我笑笑,“有些事,或许说出来就好了呢?”

田柾国抬起眼,直直盯着我的眼睛。半晌,又低下去,不知道是在看伤口,还是在看地毯。

“您和金先生认识多久了?”

“……两年吧。”

“您第一次见金先生是在什么时候?”

“…一次寿宴上。”

“那时您对他有什么感觉?”

“我——”

他喃喃道:

 “讨厌他。”


-TBC-

众所周知,脆皮鸭里的我讨厌他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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